乔玲（第十章）为了保存

水乡溱潼

第十章

乔玲她没有远去，而是在她的表哥家。她要弄清楚农具厂的厂长和他的女儿晓琳为她家补办户口簿的用意。她的表哥估计是为了拿结婚证用的，就为乔玲去询问办理结婚证的，在民政部门工作的女邻居。她的表哥回来告诉乔玲：“一个叫尤存丛的和叫晓琳的办了结婚证，尤存丛拿的是崭新户口簿去办理的。”

“表哥，一切都明白了，尤存丛这个混账东西，我累死累活的为他家干活赚钱，他倒好，背叛我找了小老婆拿了结婚证结婚了。”

“表妹呀，他们拿了结婚证就要受到法律的保护，他们是合法的婚姻，你再闹也不的用了，你只有认输了，怪就怪在你们结婚时年龄小，够不到法定婚龄，不成拿个结婚证。其实也不怪你呀，怪就怪我舅舅。”

“表哥，你说怎么办呢？我就这样被人家甩掉啦。”

“这样的男人，我说早离开他也好，这样的男人早晚要离开你的，因为他没有坚定的立场，人家怎样盘算他就怎样盘算他，他没得自己的主见，路边花儿随便采，总有一天会抛弃你的。”

“其实是件好事，我也想通了，我年龄还小呢，我决心自己干一番事业让他们一对狗男女看看，我乔玲不是一个无用的人。”

“一个女孩，到哪里衣服也晒得干，你也许今后嫁个男人比他尤存丛好几百焙呢。”

“表哥，你说我现在怎么办？是回到娘家，还是……”

“我说乔玲啊，你就不要回哪个家，让他们找去吧。你就在我这儿过几天，与你嫂子睡，我想想办法，动动脑筋，你做个什么行当好。哦，我听说尤存丛和晓琳不成去跑供销，而是在上海收旧皮鞋到外地去卖，你可以到上海去收旧家具呀，收旧家具用船运到乡下卖能赚好多钱呢。你的大妹妹乔颖的丈夫杨和不是木匠吗？你们三个人一起到上海去收家具，杨和懂行，收家具不会吃亏，如果你们弄得好，一年每人赚个几万块钱不费事。”

“谢谢表哥为我提供个发财的线索，如果你的表妹真的收旧家具发了财不会忘记你的。”

“你能发财都是好事，就怕我提供的发财路子不得用你就要怪我这个表哥了。”

“哪会呢？发不到财就到上海玩一趟，省得在家里一年到头离不开庄子，外面世界怎样的精彩一点也不晓得。”

乔玲的表哥悄悄地找到乔颖和杨和夫妻俩，告诉他们乔玲在他家，不要担心，叫乔颖回家告诉她爸妈，请他们放心，并且说了乔玲准备他们夫妻俩去上海收旧家具的事，乔颖夫妻俩也高兴去上海去闯一闯，为她的姐姐争口气。

乔玲、乔颖和杨和三个人先到上海去转一转，看看是不是有旧家具收购。到了上海乔玲他们就看到许多人家把旧家具放在走廊上，过道里，现在上海人的人们生活条件好了，讲究家具新式样了，许多木匠都在上海的人家里打家具。

杨和询问了几户人家旧家具卖不卖，人家都说不要钱，你们弄走吧。因为他们每天看着旧家具在眼前心里烦，早点弄走早点好，所以就不要钱，只要一点运费，这个好机会从哪儿来呀？

“大姐，人家都说不要钱，叫我们来弄。”

“我们怎样弄得走呢？”

“我有办法，大姐。我们可以去江边租船，等我们有了钱自己买条船来上海运。”

“我们又不得哪个会弄船，租船最好，运到想要到的地方就行了。”

“这个方法也好，省得我们自己买船在江里走担心事。”

船找好了，开始将旧家具从人家楼道里，院子里，走廊上运到船上，杨和是木匠，怎样往船上放他是内行。杨和先把能拆下了家具全拆下来，如架子床就可以把竖柱、栏板、横档等全拆下来，既可以运，也好顺放到船舱里，不好拆的立柜、梳妆台、办公桌、碗橱就按照体积大小摆放。几天的时间就把二十几吨的大船放的满满的，家具榔槺，不重。杨和与乔玲和乔颖说好，到自己家乡的附近村庄去买，杨和在船上，乔玲和乔颖她们姐妹俩坐汽车回去。

船到了家乡后，杨和和乔玲就把旧家具运到租的房子里，付了运费，杨和与船主说好过几天他们再去上海运家具，还用他的船，船主也高兴，来去不过几天，运费比装货还要高，再说，装货还要求人家开恩给点业务，装旧家具既干净，又不去多少大力气。船主开船回上海去。杨和就把拆下来的床零件重新组装起来，便于客户选拣。

运来的旧家具乔玲负责卖，杨和与乔颖继续到上海去收。杨和把每件家具的价格写在本子上，同样的家具就在家具的不明显处用粉笔编号，如一号床多少钱，二号床多少钱，一号梳妆台，三号办公桌各多少钱，这是根据家具的木料、式样、做工、油漆的质量来定价格的。

家乡人看到这么好的家具个个想买，有的人家孩子大了，需要一张床，就选个架子床，有的人家至今还没得碗橱就选一个，有的人家放衣服也没得个柜子，就买个三门橱或者立柜，有的人家姑娘出嫁，省得打家具就选比较好的梳妆台、办公桌、木箱子、洗脸架、三门橱，方杌子等等，既省钱，又省工。

买的人多，几天的功夫，运来的一大船旧家具就被人们买走了。乔玲数数钞票，这一趟生意除去运费吃用开支，赚了近一万块钱呢，她做豆腐要得好几年才赚到这么多的钱呢，心里很高兴。在卖家具的时候，被人家夺走丈夫的事好像渐渐的淡去，不老放在心里搬了。现在家具卖掉了，心里感到空虚和痛苦，有时自己正在吃饭，看到人家成双成对的在自己跟前走过，泪水不争气的流出来。

乔颖与杨和到上海去收旧家具，有的上海人就有点小气了，就要钱了，不是白给了，他们认为有人收家具，放在外面的家具总会有人收走的，不要钱才是呆瓜呢。乔颖与杨和没有带多少钱来上海呀，人家要钱哪有这么多的钱给呢？杨和就与船主商量借些钱给他。船主很爽快，杨和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，反正杨和借的钱不会少一分还给他的。

杨和与乔颖有了钱就开始收旧家具了，有的人家很刁，杨和就与人家讨价还价，实在不肯让步，就不要他家的家具。有的人家价格要得不高，乔颖与杨和就把家具拉走，还有很多人家不要钱，他们认为乡下人起早到晚收家具能赚几个钱，讨饭不要钱，功夫不是钱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