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 明 也就这两个字,将中国的节气和节日相融合
清 明也就这两个字,将中国的节气和节日相融合。也就这两个字,杜牧用28个字给后人留下了一部微电影,阴雨绵绵,羊肠小道,行人黯然,一壶浊酒驱春寒。也就这两个字,让我们对家的眷念根深蒂固。
在乡下,除了春节就是清明人最齐全,春节团聚时间长而喜庆,清明时间短而忧伤,这忧伤也就是一个传承,一种习惯,一份情结。清明必须心戚戚,不然就不是清明了。
清明总是要回老家的,早上出发,下午返程。这不,今年父亲在3月1日就说了,3月22日回去,时间是周六,每年的清明都要就着泰州二伯的时间。
乘着公交,车上人不多,透过窗户是广袤的田野,麦子层层叠叠绿如茵,菜花星星点点黄如金,一两棵老柳树还是黑绿黑绿的,在远处如蘑菇云朵缓缓升起。乡间四月人倍忙,这才是三月,田里的人三三两两,倒是水里,随着清明的到来,到处都在忙着撑会船,河里嘻嘻哈哈、竹篙碰撞声交织,沉寂的村庄清明也是热闹的。
回到了叫做春草的庄子,桥头是一块硕大的宣传招牌:“梦里水乡 多彩春草”。这些宣传标语实在不敢苟同,“春草年年绿,王孙归不归。”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“春草绵绵不可名,水边原上乱抽荣”“未觉池塘春草梦,阶前梧叶已秋声。”诸如此类的诗句只要稍作改动,就是韵味文化气息极浓的宣传标语,一个给人无限遐想的词语就这样被粗糙地、从众地诠释了。
站在桥上,四面的风不羁游走,来了一只小黑狗在我身边转了几圈就开始摇尾巴,河边零散地站着沉默的垂钓者,小河里小船在缓慢移动,都是在拉蚬子的,船下面有一张大网,收上来就是四五斤,一条小船两个人一天百来斤,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,河里水质好了,还有了小银鱼。偶尔运气好,能拉出在河床上蛰伏的鳜鱼、甲鱼,则是意外之喜了。
不多久,从海陵城里返回的一大帮“老本家”来了,手里拎着纸钱、水果、点心,大家一起上了船,目的地是一个四面环水的独垛。
远远地就看见老槐树、老桑树旁逸斜出的剪影,河边的芦苇飘着陈年的灰白,船在河里行驶,手一伸就是水,水花不时溅在脸上,凉飕飕的。独垛上是爷爷奶奶的合葬墓,水泥浇筑的,后来村里掀起“平坟还田”运动,也就被砸了,运动就是运动,一阵子的,再说这独垛本来就不是正式的农耕地,弄个小菜园子都要船来船往的,实在不方便,坟再次用水泥浇筑了,船靠岸,这独垛的四周竟然插了芦柴棒、小木棒,以减少水浪的冲击。
爷爷奶奶去世时都是高龄,一辈子勤劳朴实,深得村民的尊敬和爱戴。踏过油亮的麦地,穿过金黄的油菜田,顺着蜿蜒的田埂小道行走,一不小心就踩到匍匐的蚕豆叶。走到两棵大柏树旁,带来的香蕉、苹果、蛋糕、饼干都供上,我从小布袋里拿出两只火龙果,要的就是红红火火,而后就是烧纸钱冥币,叩头祷告,一年一次,爱美的堂姐今年已经是外婆了,还在田里装起了油菜姑娘,二丫用蚕豆叶子做了一个绿毽子。一大堆的纸钱,火燎得老高,飞走了,像黑色的蝴蝶,春天里我们有哀思和悼念,也有美丽与明亮,柏树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葱郁。
我留着两捆纸钱,一捆留给“左邻右舍”,祷告一句:“邻里乡亲的,多走动。”另一捆献给“无主亡人”,祷告一句:“大家都分一点,知足常乐。”
船上的机器再次响起,一年一次的清明还剩下最后一个环节——中午饭。这一年是我做东,一定要喝得歪歪扭扭。
我们的下酒菜是脆生生的青菜苔、莴苣、鲜河蚌,还有我们共同的童年。
马军 区教育局 清明时间短而忧伤,这忧伤也就是一个传承,一种习惯,一份情结。清明必须心戚戚,不然就不是清明了。 {:face_068:} 不光是祭祀先人,也是后人一起相聚的机会 清明扫墓。 将中国的节气和节日相融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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